诸葛亮(公元181—234年)是三国时期一位杰出的政治家,也是很有名的军事家。他在开创和治理蜀国,以及争取实现国家统一和反对南中分裂的事业中,既表现了卓越的政治才能,又显露了突出的军事才能。从他遗留下来的军事著作来看,内容极为丰富,在继承先秦军事思想的基础上,总结了实践经验,颇有不少创新之意。
诸葛亮像
一、战备思想和战争胜负观
马克思主义认为,国家是阶级斗争不可调和的产物,而军队是国家政权的重要组成部分,是进行阶级压迫的工具。关于军队作用的这个实质问题,诸葛亮是如何认识的呢?他在《治军》篇中,首先就指出“治军之政……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;”“国以军为辅……辅强则国安,辅弱则国危”。就是说,军队是国家政权的支柱(“国之有辅,如屋之有柱”),是用来保卫国家政权的,军队的强弱关系到国家的安危。他又说:“士卒散亡,其众(指军队)必寡,威武不行,见敌不起,下不劝功,上无强辅……其国危殆”。如果军队没有战斗力,甚至逃亡,军队力量衰弱,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作为后盾,国家政权必将处于危险地位。可见他抓住军队作用问题的实质,对于军队和国家政权的关系,认识是比较清楚的。关于军队对内外的两大职能,诸葛亮明确地指出:"治军之政为治边境之事”,即对外反对侵略;对内“匡救大乱”,“诛暴讨逆”。他所谓的“匡乱”和“讨逆,主要是指镇压农民阶级的反抗,以维护地主阶级的统治,同时也包括反对地主阶级内部的分裂割据,以维护国家的统一。这后一点,从他的军事实践上表现得十分清楚。
应当指出,关于军队和国家政权的关系,在《孙子•作战》篇中是这样说的:“知兵之将,生民之司命,国家安危之主也”;《谋攻》篇又说:“夫将者,国之辅也,辅周(周密)则国必强,辅隙(缺陷)则国必弱”。把这两段文字同诸葛亮论军队和冒家政权的关系的文字加以比较,可以看出,诸葛亮的认识根源于《孙子》,但必须注意,诸葛亮是指“军”的作用,孙武是指“将”的作用,一字之差,不仅含意大变,而且认识也颇见高下。军,是指整个军队,主要是指士卒,其中也包括将领在内。所以诸葛亮在“国以军为辅”的前提下,紧接着又指出“在于所任之将也”,同时注意将领在军队建设中的重要地位。这样,着重指出军队对于国家政权的巨大作用,而不局限于将领的选择,就把军队建设与政权的关系的认识,提到一个新的高度。
军队既然是保卫国家政权的,其对内对外职能决定了军队建设关系国家的安危,诸葛亮进一步产生了关于战备的观点。他在儒家“不备不虞(不事先准备),不可以师”;“豫备无虞(事先准备),古之善政”的思想影响下,十分强调“居安思危”,“有备无患的战争原则。据此,他得出一个极为深刻的结论:“夫国之大务,莫先于戒备”。一个国家政权最紧要最重大的任务,是从事军队建设,在军事上作好防御,随时准备反对内外敌人的颠覆和侵略。正如叶帅所说:“在战争史上,有备无患,无备受挫的例子,是不胜枚举的”。诸葛亮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这点,在当时是非常精辟的见解,是他军事思想的基础。虽然他没有也不可能从阶级对阶级的专政,说明军队的作用、但已经触及了问题的实质。
关于战争胜负观,是军事学上一个带根本性质的问题。大家知道,“战争的胜负,主要地决定于作战双方的军事、政治、经济、自然诸条件,这是没有问题的”。诸葛亮在分析战争胜负时,正是从敌我双方上述诸条件出发的。他说:“古之善用兵者,揣其能而料其胜负,主孰圣也?将孰贤也?吏孰能也?粮饷孰丰也?形势孰险也?宾客孰智也?邻国孰惧也?财货孰多也?百姓孰安也?由此观之,强弱之形,可以决矣”。他又说:“若用贤授能,粮食羡余,甲兵坚利,四邻和睦,大国应援,敌有此者,引而计之(退避待机进攻)”“凡师老粮绝,百姓愁怨,军令小习,器械不修,计不先设,外救不至,将吏刻剥,赏罚轻懈,营伍失次,战胜而骄,可以攻之”。在这里,诸葛亮把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外交、地理、民心背向、将领指挥才能、兵士的战斗力等等,有关决定战争胜负的主客观诸条件,全部包含在内了。《孙子•计》篇中论及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时,不仅没有涉及到外交,而且没有讲到经济条件。诸葛亮则一再强调“粮饷"、“财货’,、“粮食”的重要性。“战争是力量的竞赛”,特别是作为战争物质基础的经济实力的竞赛,任何“军事家不能超过物质条件许可的范围外企图战争的胜利”。由此可见,在战争的胜负观上,诸葛亮的认识比先秦军事家更全面更深刻了。
二、关于治军思想
诸葛亮认为,治军必须把“教化"和“严刑赏罚”这二者结合起来。他引用孔子的话:“以不教而战,是谓弃之”;“善人教民七年,亦可以即戎(打仗)矣。因而要“教之以礼义,诲之以忠信,诫之以典刑,威之以赏罚”。当然,他所提出的所谓“教化”,是从地主阶级的立场出发,用儒家的伦理思想,提高将领士兵的政治素质,使其能自觉地为维护地主阶级的利益而战,显然有其时代的阶级的局限性,是应当给予严肃批判的。但值得注意的是,他以军事观点对儒家的伦理纲常作了新的解释。此如,他说:对兵士“知其饥寒,察其劳苦,此之谓仁将”;“事无苟免(凡事坚持正义),不为利挠,有死之荣(以战死为荣),无生之辱(不为贪生怕死受屈辱),此之为义将”;“贵而不骄,胜而不恃,贤而能下,刚而能忍,此之谓礼将”;“进有厚赏,退有严刑,赏不逾时,刑不泽贵,此之谓之信将”;又说:“忠,以身殉国也;“仁,善养士卒也”;“勇,敌众不挠也”;“敬,礼贤能也”。总之,他要求将领士兵妾“见利不贪,见美不淫,以身殉国”,不图个人的私利和安乐,而要绝对地忠于朋汉政权,维护地主阶级利益。其实,任何阶级的军摹家,都必然首先要求将领士兵在政治上忠于本阶级的利益,这是治军的一条根本原则,只是阶级地位不同,所要求的政治标准不同而已。
谙葛亮特别强调,治军要严于法纪,赏罚分明。他认为“赏罚不明,法令不信”,军队纪律不严,不听从指挥,“虽有百万之师,无益于用”。他在《斩断》篇中,规定五十多项违反军纪的行为,都必须处以斩刑。其中如“赋赐不均,阿私所亲,取非其物,借贷不还,夺人头首,以获其功”,“变改姓名,衣服不鲜,旌旗裂坏,金鼓不具,兵刃不磨,器仗不坚,矢不著羽,弓弩无弦,法令不行”,“闻鼓不进,闻金不止,按旗不伏,举旗不起,指挥不随,避前向后,纵发乱行,折其弓弩之势,欲退不斗,宜左或右,扶伤举死,自托而归”,甚至连“咽塞路道,后不得先,呼唤喧哗,无所听闻”,“合人饮酒,阿私取受,大言惊语,疑惑吏士”等等,可有这些违反军纪的行为,都变处以斩刑。同时,他反复指出赏罚分明对于提高军队战斗力的极端重要性。说:“赏于无功者离,罚加无罪者怨”,因而要“赏赐不避怨仇",“诛罚不避亲戚”。又说:“赏以举功,罚以禁奸,赏不可不平,罚不可不均。赏赐知其所施,则勇士知其所死,刑罚知其所加,则邪恶知其所畏”。还说“赏罚不明,下不劝功”;“赏罚不曲,则人死服”。所有这些,都是为了建立一支号令统一,纪律严明,英勇战斗的军队,以战胜敌人,保护地主阶级的统治。
诸葛亮在治军中对将领的选择扣要求,是非常严格的,有八篇军事著作者论将领。他认为最理想的将领,除了在“教化”中提出的要求外,还要“上知天文,中察人事,下识地理”,有高超的驾驭战争规律的能力,做到“奇变莫测,动应多端,转祸为福,临危制胜”。同时强调官兵要团结,将领与兵士要同甘共苦。他说:“用兵之道,在于人和,人和则不劝而自战矣。若将吏相猜,士卒不服”;“士无气势,不齐其心”,必然要打败仗。他指出:“为将之道,军井未汲,将不言渴;军食未熟,将不言饥;军火未然,将不言寒;军幕未施,将不言团;夏不操扇,雨不张盖,与众同也”。他要求将领对士兵,要“有难,则以身先之,有功,则以身后之”,“饥者,舍食而食之,寒者,解衣而衣之”。又说:兵士未休息,将领不休息,兵士未吃,将领不吃。将领和兵士要“同寒暑,等劳逸,齐甘苦,均危患”。他反对将领压迫士兵,只有这样,士卒才听从指挥,英勇杀敌,所向必胜。虽然在,建制时代,将领对士兵不可能真正做到平等相待,而且要用严刑峻法来维持上下级之间的关系,但诸葛亮对将领这样严格要求,在一定程度上对战争取得胜利是有利的。
治军必须认识兵士在战争中的重要地位,从而重视整个军队的建设,提高整个军队的战斗力,而不只是着眼于将领的选拔或武器装备上。对此,诸葛亮有较详尽地论述。他说:“有制之兵,无能之将,不可以败;无制之兵,有能之将,不可以胜”。所谓“有制之兵”,是指兵士政治技术素质高,战斗力强,将领指挥才能差一些,不一定打败仗;否则,兵士战斗力弱,将领虽有指挥才能,不一定能打胜仗。这里,诸葛亮突出了训练有素,纪律严明而战斗力强的军队,在决定战争胜负中的主导作用。这种思想贯穿在他的军事著作中,他认为“士不致命则军无功”,所以“兴战必用众心”,要“察众人之心”,“杨士卒之能”,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。他在《出师》、《习练》、《选材》、《哀死》等篇军事著作中,围绕者发挥兵士的战斗积极性这个主题,指出“六军之善士,各因其能而用之",必须使“人(指兵士)愿斗",“人乐死”,“士必尽死”,“莫不前死”,只有充分发挥兵士的作用,英勇杀敌,无所畏惧,方能攻必克,战必胜。这在当时是很有见地的,可以说是古代军事思想的精华。
我们知道,先秦军事家大都没有明确地讲到兵士在战争中的作用问题。不仅如此,《孙子•九地》篇中还说:“能愚士卒之耳目,使之无知。……若驱群羊(指士卒),驱而往,驱而来。”要蒙蔽士卒的耳目,使他们对军事计划亳无所知,像羊群一样,只受驱使。《孙膑兵法》《威王问》篇说:“明主、知道(掌握战争规律)之将,不以众卒几(指望)功”。明君贤将不依靠众卒完成主要战斗任务。在《兵情》篇中还把士卒比敝弓筋的矢,只是杀伤敌人的一种工具。他们都是把士卒看成消极彼动波驱使的对象,对于士兵在战争中的垣大作用不够重视。认为只有“明王”、“圣人”、“贤将”才能“广万乘王,全万乘之民命”,这里涉及到一个个人和群众在历史上的作用问题,正是在这个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问题上,诸葛亮比先秦军事家都站得高些,他的认识无疑是对治军思想的发展。
此外,诸葛亮对军队的训练和装备,也极为重视。他主张兵在精而不在多,兵要精就必须严格选择和训练。关于军队训练的重要性,他有很中肯地论述:“夫军不练,百不当一,习而用之,一可当百”。他还主张开展兵教兵的群众性的练兵活动,一人可教十人,十人可教百人,百人可教千人,千人可教万人,如此教遍全军。这种群众性的练兵活动的思想,在古代实在是难能可贵的。
三、指挥战争的原则
(一)《孙子•谋攻》篇说:“知彼知己,百战不殆。”关于这句军事学上的至理名言,毛主席曾经指出“是包括学习和使用两个阶段而说的,包括从认识客观实际中的发展规律,并按照这些规律去决定自己行动克服当前敌人而说的;我们不要看轻这句话”。诸葛亮在肯定将领的谋略时说:“自料知他(故人)也”;在反对将领的“弊害”时又说:“料彼不自料”。这都是要求将领指挥战争,必须“知彼知己”。他在《五善》篇中指出,将领娶“善知敌之形势,善知进退之道,善知国之虚实,善知天时人事,善知山川险阻”。这可算是对“知彼知己”的具体解释,对于敌人各方面的情况,敌我国家的强弱,将领指挥才能,兵士的战斗力,天象气候的变化,地形的利用,进攻退守的时机,都要善于了解和掌握,据此去决定自己克敌制胜的战争行动。“彼”和“己”即“敌”和“我“,是在战争中一对矛盾着的事物,所谓强弱、进退、胜败都是在双方战争行动中产生的,因而对敌我双方的了解,不能孤立地去看问题,必须把双方联系起来,并在变化中进行考察。因此,诸葛亮指出:“知其士乃知其敌,不知其士,则不知其敌,不知其敌,每战必殆”,这是对“知彼知己”更深一层的认识,即把敌我双方的情况联系起来,加以对比研究,利用和发挥自己各方面的有利因素,去攻击敌人各方面的不利因素,这才算真正的“知彼知己”,才能夺得战争的胜利。
(二)战前必须要有充分的准备。“优势而无准备,不是真正的优势,也没有主动”。对此,诸葛亮不仅比先秦军事家讲得清楚透彻些,而且他把作战有无准备,同能否发挥兵士的积极性联系起来。他说:“故三军之行,不可无备”;“战士能勇,恃其备也”“无备,虽众不可恃也”。这是说,有准备战士才有信心,杀敌才勇敢。如果没有准备,军队虽多,也靠不住能打胜仗。他又说:“无恃敌之不至,恃我之不可击”;“先计而后动,知胜而后战”;“智者先胜而后求战,阍者先战而后求胜”。这都是讲,每战必须力求有充分的准备,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下,确有胜利的把握,而不打无准备之仗,不打无把握之仗。
(四)在战争中,敌我双方强和弱、优势和劣势、主动和被动,都是千变万化的,所谓“兵无常势”。诸葛亮指出:“善将者,必因机而立胜”;“夫必胜之术,合变之形,在于机也”。所谓“机”,是指战争中的灵活性,指挥战争必须随机应变,夺取胜利。所以他说:“见机之道,莫先于不意……以祸出不图,变速非虑也”使敌人完全意料不到,无从准备和对付,从而击败敌人。他又说:“军以奇计而谋,以绝智为主”;“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,善守者敌不知所攻。善攻者,不以兵革,善守者不以城郭”,要“攻其无备”,“出其不意”。这些都是指,在战争中要变化莫测,见机而作,不能拘守一格。在战争瞬息万变之时,要掌握其客观规律,尤其困难。所以诸葛亮指出,不管敌我形势怎样变化,总要“因人之势以伐恶……因人之力以决胜”,必须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,利用敌人的弱点,发挥自己的长处,以战胜敌人。
(五)在每次战役上,诸葛亮十分讲究“气势”和“神速”,多次说明“气势”在战斗中的重要性。他说:“士无气势……虽有百万之众,而敌不惧”。又说:“计谋欲密,攻敌欲疾”;“静如强弩之张,动如机关之发,所向者破,而劲敌自灭”;“退若山动,进如风雨”。这都是说,要以压倒敌人的英勇气势,迅猛异常,敢冲敢打,一举消灭敌人。
(六)古代作战,很重视阵法。阵法相当于现代的战斗队形和战法。由于生产的发展,军队装备的复杂,兵种的增多,军队数量的扩大,战争规模也相应地增大,同时战争地域增广,地形的复杂多样,因而从春秋战国到三国时期,阵法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。陈寿说,诸葛亮“推演兵法,作八阵图,咸得其要”。诸葛亮大概根据东汉窦宪的“八阵”法,推演改善为“八阵图”,成为一种新创造。在以后的实战中,八阵图很被重视。八阵图法,就是在进攻退守、驻营行军中,一方面注意队形战法奇正变化的无穷,另一方面所有的营垒井灶厕所屏障,都按一定的阵法战法法度兴建,随时进可攻,退可守。西晋马隆用八阵图法收复凉州,北魏刁雍请采用诸葛克八阵图抵御柔然,唐代李靖对唐太宗说,六花阵原出诸葛亮八阵法。西晋李兴说:“推子(诸葛亮)八阵不在孙吴(孙吴兵法所没有)”。这是指诸葛亮对阵法的推演创造,发展了孙吴兵法。
(七)诸葛亮的军事思想中,还包含有一些朴素的辩证法思想。比如,他在讲到战争中安危、存亡、治乱、利害、成败的关系时,已经认识到事物的两重性和可变性。他说:“夫危生于安,亡生于存,乱生于治”“故欲思其利,必虑其害,欲思其成,必虑其败”。他在《将刚》篇中说:“善将者,其刚不可折,其柔不可卷,故以弱制强,以柔制刚。纯柔纯弱,其势必削,纯刚纯强,其势必亡;不柔不刚,合道之常”所谓“不柔不刚”,就是指刚中有柔,柔中有刚,指挥战争要当刚则刚,当柔则柔,刚柔相济。也就是要“能柔能刚,能弱能强,能存能亡”。才算是“合道之常”,符合客观事物发展的常规。也就是说,将领要按照战争规律指挥战争,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。
我们知道,自战国以来,阴阳五行学说开始侵入军事学领域,这在《孙膑兵法》、《六韬》、《吴子》等书中已有所反映。至西汉董仲舒借天变灾异附会经义,以及东汉讦纬之学风行,致使古代军事科学陷入了唯心主义的泥潭,变成充满着妖氛弥漫的灾变吉凶和阴阳卦学之类,古代军事科学的精华几乎丧失殆尽。诸葛亮不仅把军事学建筑在物质基础和群众基础上,把指挥战争放在战争发展规律上,而且他完全摒弃了神学观念,坚决反对军中“虚夸妖术,诡言神道”;“相嘱以祸福,相惑以妖言”;以为是“三军之蠹”"军国之弊,”必须革除。因此,诸葛亮的军事著作,以及和他同时的曹操删注的《孙子兵法》,对于我国古代军事学中朴素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优良传统,起了澄清理论和承先启后的作用。正因为诸葛亮全面地总结和推进了古代军事学,在兵法兵制上都比较完备,所以司马昭灭蜀后,专派军事学家陈勰学习蜀国的兵法兵制,推行为晋朝的军事制度。
诸葛亮在治理蜀国时期,坚定地贯彻“夫国之大务,莫先于戒备”的战备主张,以及“兴战必用众心”的战略原则,无论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外交都服从于这个总目标。特别是作了大量的“练兵讲武",治理军队,以及“务农殖谷”,使有雄厚的物质基础等准备打仗的工作,因而蜀国在三国中虽然力量最弱,但在针对强魏的军事斗争上,却一直处于主动地位。历史经验证明,只要政治和军事路线正确,在精神和物质上作为充分准备,积极进取,而不是消极防御,弱者不但能够对抗强者,而且还能取得一定的胜利。
作者简介:朱大渭,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、学术委员。
文//来自于《史学月刊》1980年02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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